企业是商业链条中的王者。牵一发而动全身,它带动吃穿住用行等一系列的商业运营。这里,商店户户相连,娱乐场所鳞次栉比,卖小吃的更是川流不息。人多是拥挤,钱多成繁华。
杜鹃觉得这里老乡很多,从口音可以判断出来。男的蹬三轮,女的卖凉皮。岁数小的求打发,年级大的收废品。闲事打牌消遣,适时赶个收入。这也是一种人生,江湖浪子,快意恩仇。
如今应聘落幕,只等回音。杜鹃小有兴致,就约上程文到小吃店打打牙祭。也罢,看多了伤神,想多了伤心。几块炸豆腐,一碟花生米,两瓶啤酒,算是预祝应聘成功。杜鹃做东,程文作陪。挺好,人生几何,对酒当歌。
杜鹃正在兴头上,接到母亲的电话。
“妮呀,找到工作了吗?也不给个话,咋回事嘛。”
“哦,妈,别担心,马上可以上班了,活不重,你老保重身体…”
杜鹃还没说完话,马科长的电话像虫子一样爬进来了。
“好了,妈,现在有事,一会我给你打过去。”
“喂,是杜鹃吗?”马科长轻声细语,有点像皇宫里面的公公。
“嗯,是啊,马科长有事吗?”杜鹃借着酒劲试探地问。杜鹃已猜到八九分,可能是下发喜讯。
“恭喜你!你面试合格,准备好‘三证’过来报道!”马科长操着别扭的普通话。“喂,小杜,你在哪?我设个专场庆贺一下。”
“噢,真对不起,马科长,我正在我姨家吃饭哩。”杜鹃捂着嘴偷笑。
“哦,是这样啊,那改天吧。”马科长说完,挂断了电话。
“行啊,学会防狼术啦。”程文笑了起来。
“别幸灾乐祸,一会……狼又来了!”
“喂,程文吗?”程文的手机响了。怕啥来啥,说狼狼就来。
“是啊,你是马科长……”
“哦,恭喜你面试合格了,带上‘三证’过来报道。”
“啊,谢天谢地!”
“啥子?”
“啊!谢谢马科长!”
“那你咋感谢?不如晚上请我喝一杯?”
“对不起,马科长,我在陪我妈逛超市。”程文竖起了大拇指。“欧耶!”
“妈妈皮,撞鬼了!”程文还没挂断,就听到马科长嘴里骂骂咧咧。
“三证”指的是身份证、毕业证和健康证。杜鹃和程文商议,明天早上去医院体检。
马科长发来微信告知,必须到定点的人民医院,否则无效。
第二天天蒙蒙亮,杜鹃和程文就急匆匆往医院赶去。
“请进!欢迎光临!”医院门口站了一排迎宾护士,像七彩的旗帜。护士笑靥如花,彬彬有礼。
护士的话听起来让人不爽,身上直起鸡皮疙瘩。
“先挂号,再排队!”一个保安扯着嗓子吆喝,像路上卖狗皮膏药的叫声。
等了足足有三个小时,才轮到杜鹃和程文。他们到收费窗口交了钱,挂号20元,体检80元,刚好一百,不用找零。
“妈呀!累死我了,还有这么多人。”一位中年医生,腆着个大肚子,满头是汗。医生虽然头发不太茂盛,可横截面很大。
“快过来!说你那,瞅瞅瞅,瞅啥哩!”医生对着杜鹃吆喝。
杜鹃赶忙坐下,撸起袖子。医生咬牙咧嘴地双手举起针管,开始往杜鹃胳膊上扎。杜鹃看这阵势,吓坏了。
“医生,轻点,我怕疼。”
“哼,疼?抽血能不疼?”
“妈呀!这么疼!”杜鹃大叫起来。杜鹃想吐,有晕血的毛病。
“针头大了点,这样抽地快。你不看就不疼了。”护士走过来解释。
“哼!你没听过关公刮骨疗毒的故事?这算个鸟!”医生咧着嘴嬉笑。医生一说话手就抖,一抖杜鹃就哼哼叫。
杜鹃疼得也不想和医生抬杠,少吃眼前亏。
“明天早上到那个窗口拿化验单。”医生打了一个手势。
马科长“御驾亲征”开着车去接杜鹃和程文,又楼上跑楼下帮着拾掇行李。到了公司,马科长忙前忙后,帮着安排住宿。马科长能放下架子,亲自为员工效劳,着实令人感动。
从保安及员工们异样的眼神中,杜鹃仿佛读懂了什么。项庄舞剑,意在沛公。杜鹃心里七上八下,预感以后可能会遭遇“风暴”。杜鹃心有余悸。
受惠于人,必受制于人。未来的路上是荆棘丛生还是繁花满地,杜鹃茫然不知。
“你们先熟悉一下公司的环境,感知一下工作的流程,我找人给你们带一下。”马科长语重心长地说,一脸忧国忧民,一脸虔诚无私。“仓管主要是记录清楚进出货物的明细,做好报表工作。”
杜鹃和程文铭记马科长的教诲,围着车间流水线转了一圈又一圈,终于弄明白了英红电子厂是生产半导体二极管、三极管等。
工作之事终于尘埃落定,杜鹃悬着的心随之平稳落地……(张朝阳)
和杜鹃一样应聘的人员人山人海,一看到那个工厂贴有招聘启事,大家就蜂拥而至,如开闸的洪水。
春天依旧姗姗来迟,杜鹃花却开得格外娇艳。漫山遍野怒放的杜鹃,犹如熊熊燃烧的火焰。指甲盖大小的叶子羞涩地躲起来,做起了幕后英雄。尖尖的叶子上附一层细细的绒毛,似披一件薄薄的轻纱。
和杜鹃一样应聘的人员人山人海,一看到那个工厂贴有招聘启事,大家就蜂拥而至,如开闸的洪水。
春天依旧姗姗来迟,杜鹃花却开得格外娇艳。漫山遍野怒放的杜鹃,犹如熊熊燃烧的火焰。指甲盖大小的叶子羞涩地躲起来,做起了幕后英雄。尖尖的叶子上附一层细细的绒毛,似披一件薄薄的轻纱。
三十来里地,开上汽车眨眼就到。车在厂子门口的街上嘎然而停。路猛手握方向盘端坐驾驶室,玉珠坐在旁边也目不斜视。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最终,路猛哑着嗓子说:“玉珠,留下来吧!妞妞想你。”这话一出口,路猛就在心里骂自己笨蛋,为什么不说自己想她。
夏天就这样过去。路猛和路玉珠很少交谈,经过余雅莉的点拨,路猛不再躲避玉珠的目光,每一次眼波交汇,他们读懂了彼此心底的依恋。妞妞像只快乐的小鸟,无忧无虑地飞在两人之间。只有路二情况不好,他的腿脚越来越不利索,两个肩膀之后很明显地隆起着一个驼背。玉珠时时刻刻也在关注着父亲的生命。好在路二心情愉快,他早把自己和路猛融为一家人了。
玉珠回来十几天了,宁宇也来过几趟。他有两个要求,一是要玉珠跟他一起去家里见一见父母,二是动员玉珠和他一起回到省城。宁宇对玉珠那么优异的成绩而放弃考研,虽然遗憾,但表示理解。玉珠呢,总对他说,自己还没准备好,等等再说。
玉珠确实饿了,她也非常寒冷,就同意了。宁宇叫了辆小面的,交代司机,找一家附近的快餐店。就用手机和家里 联系,让家人不要等他,他和同学在外面吃了。听着宁宇在电话里向母亲道歉,玉珠觉得自己也对不起宁宇,就充满歉意的看了他一眼,说“对不起。”
妞妞整天在赞美中生活,该有多快乐呀。看着学习进步,心情快乐的女儿,路猛觉得把路二请来简直是高明极了,真是“送人玫瑰,手留余香”啊。路二叔能把一个弃婴培养成一个大学生,那么,也能使我的女儿天天向上的。
巧云怕玉珠难过,挽着玉珠的胳膊,欢笑着和左邻右舍打着招呼,好象要上大学的是她自己一样。
路二回来后见到了巧云,巧云开导路二:“二叔,您找错人了,不能找我嫂子,她抠着呢。听我妈说这几年,她除了认识几个牌友,谁也不搭理。你明儿个再去。噢,对了,和三星一块去。三星在面粉厂里干几年了。”
眼看再过十来天就是开学的日期,路二坐在破桌前数着借来的钞票和自己的存折,玉珠拿了一个破簸箕收着鸡蛋,收完鸡蛋,她无奈地看了一眼爸爸。这些天来,她给爸爸讲了多少上不了大学也成才的故事,爸爸就是不开窍,仍然匆匆忙忙地去借钱。
这里是中原大地,一望无垠的大平原上,黝黑的土地养育了一代又一代纯朴、勤劳、善良的父老乡亲。我们的故事发生在平原上的一个小村庄里。
叶子判断当下的修车市场,前景相当广阔。每天酒驾在查,每天事故在出,每天修车在增。叶子看准了这一行当。老师傅告诫叶子,隔行如隔山。每一行水很深,看你会游不会游。
朋马不停蹄赶回家,父亲躺在病床山,脸色苍白,骨瘦如柴,两眼微睁,眼角布满泪痕。朋偎依在父亲床头,看着父亲气若游丝,嚎啕大哭。